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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水仙笑着瞪了王建利一眼,不再说什么,也上了车,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王建利一拧钥匙,把车子发动着了,开着车子离开了河岸,朝着林家湾的方向开了过去。
这一路上,何水仙那两条修长的大腿,随着车子的颠簸有节奏地颤动着,而且还时不时地在他的身子上摩擦着,王建利的一颗心也扑通扑通地跳着。
王建利心想,刚才在河里的事,如果不是做梦的话,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吧,人世间哪有那么神奇的事呢!
走了一阵子,很快就到了林家湾村子,在何水仙的指引下,王建利把车开到了村子东北的三间大砖房的院子里停下了。
“下车吧,这就是我家,先上屋喝杯水再干活儿。”何水仙从车上下来,走到窗台旁取出了钥匙,把门打开了。
王建利把车熄了火,下了车并没有进屋,而是对何水仙问道:“水仙姐,你是说想让我给你做一个烧火做饭时候坐着的小板凳是吧,我想先看看木料在哪儿。”
对于一个干木工活儿的人来说,不管是干什么样的活儿,最主要的就是要看看木料,只有这样,才能心里有个谱儿。
“木料就在那儿!”何水仙用手往篱笆墙下一指。
王建利顺着她手指的一瞅,这才发现,在院子里的篱笆墙跟下,有一个四五十厘米直径的榆木疙瘩。
而在这个榆木疙瘩的旁边,还有一个断了腿的破旧的小板凳。
很明显,这个断了腿的小板凳,一定是不久前被这个何水仙给坐坏的,她没有凳子坐了,这才请王建利来给她做一个。
这倒是没什么,旧的板凳坐坏了,重新做一个就是了,做一个板凳对一个成手木匠来说,难度并不是很大。
但王建利一瞅见这个榆木疙瘩,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水仙姐,你这木料怕是不行吧,就这么一个榆木疙瘩,还有没有别的木料啊?”王建利挠着脑袋,有点儿为难了。
何水仙摇了摇头,“没有,别的木料没有,我这里就有这么个榆木疙瘩,咋的,榆木疙瘩不行么,榆木疙瘩不也是榆木么!”
“水仙姐,你没干过木匠活儿就不知道啊,榆木疙瘩非常硬,我车上的工具,最大的机器就是一台一千五百瓦的刨锯机,没办法开料啊!”王建利哭笑不得。
现在这年月,早已经不是过去了,过去的老手艺人,不管是多么难鼓捣的木料,一把大锯两人来回拉,再费力气也能破开。
但现在的木匠,包括王建利这样刚学成的,早就已经告别了那种笨工时代,没有人再愿意受那个累了。他们所用的工具,基本上都是电动的,笨工刨子和小手锯虽然也有,但并不是经常用。
更何况,就算是他真有先前的那种开料大锯,但想要在这个村子里找到一个能帮他拉锯的帮手,想都不要想。现在这年月,根本就找不着那样下力气干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