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我的律师能力很强。等她改完,我再拿来给你签字。”
霍圳寒放下笔,他抬眸望着她,浓稠的眸子带着森冷的寒意,“你这么着急离婚,难道外面真有人了?那男人是谁?我二叔?”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和我二叔有染,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周身的气场那么阴冷,让她不禁想到失身那晚。
应该不是二叔吧?
想到这些细节,苏千繁又恨又羞,明明她想忘记那晚的事,可那些细节却印刻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她紧紧抓着离婚协议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讨厌霍圳寒总提这个话题,让她忍不住一次次回想那天的事情,让她害怕和惶恐。
她忍不住揶揄他。
“霍总那么忙,就别总浪费时间脑补自己带了绿帽子,根据墨菲定律,你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你总这样在我耳边念叨,说不定我哪天叛逆,真就给你带了绿帽子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听到她这般说,霍圳寒绷着脸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将苏千繁笼罩,好像她的世界突然遍布乌云。
他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到落地窗前,拖着她半边身子探出到窗户之外,力度大地似乎要把她丢出去。
“你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把你挫骨扬灰。”
耳边的风,簌簌的吹,他的音调并不高,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噬骨的寒意,被风卷入她的耳朵。
苏千繁被迫望着百米之下的街道,因为太高,路上的行人小地如蝼蚁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生出无力感,仿佛她就是那些蝼蚁,不管怎么翻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见她不说话,霍圳寒才收了手,将她扔回沙发上。
缓了很久,苏千繁才稳住心跳,她招架不住这样的男人,清冷禁欲中带着霸道与狠厉。
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扒皮拆骨。
她不想跟他对弈,拿了文件尽力保持体面地离开,却在离开办公室后大口大口地吸气。
霍圳寒在她离开后的很长时间,都没静下心来,因为她提及了牧城。
秘书进门,看到霍圳寒那张冷地摄人的俊颜,说话的声音连带着轻了几分。
“爷,明天是霍家家宴,管家打电话问您要不要回老宅一趟?”
霍圳寒考虑了一会,问,“苏千繁联系过我二叔吗?”
“没有!”
“一次也没有?”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回道,“告诉老周,明天我回去。另外你通知苏雪晴一起去。”
秘书:???少爷把姐妹俩的名字搞错了?
“您确定是苏雪晴小姐?那太太呢?”
霍圳寒的脸色阴晴不定,“她会参加,我亲自通知她。”
正妻和小三一起出现在宴会,场面可以用“修罗场”三个字形容,光是脑补,他都有些受不住。
“少爷,您要不要再考虑下?”
霍圳寒一顿,秘书就知道自己多嘴了,吓得他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