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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看着他俩人,这不知在唱什么戏,恼怒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两口子吵架上一边吵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不是!”
“不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姜姻说的是“不是吵架”,阿絮说的是“不是两口子”。
姜姻直接强硬地抱起阿絮,说:“我们不解开好不好?你听我解释,解释替身和当年的事好不好?”
阿絮只是挣扎了两下就不挣扎了,他倒是要听听,姜姻能说出什么来!
走出了城,姜姻找到了城外的那处破屋,那匹傻马还站在屋前散步呢。
现在的阿絮正在气头上,必须找个没人又安静的地方好好灭火,不能再被人认出来了,哪个路人再说一句不恰当的话,就是火上浇油!
她将阿絮放到破床上,自己拖过小板凳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阿絮,说:“我只是当他是个替身的,你看你都想起来了,我在还没认出你的时候,就将小布老虎给了你是不是?我可从来都没给别人呢,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阿絮别开脸去,只看着破败的墙面。
姜姻见说完这句,阿絮的脸色虽然还是难看,但也没有更生气,她继续说:“八年前我是被骗上山的,我刚上山,就下了暴雨,山上冲下来泥石流,我揣着桂花被困在树上,等了两天两夜,大雨才停,我下山之后,母亲说你病逝了,我也病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又过去了三天,我这些年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被伯母带走了。去年你来寻我,我当即以为是你回来,便立刻给母亲写信问当年的事来着!”
阿絮:“……”
姜姻继续说:“母亲骗了我,信上骗了我,当年也骗了我。那年我也才十二岁,我从来都没想过母亲会骗我,母亲怕我追去嬴国追回你,趁我病得神志不清,骗我将一具尸体埋了,我才以为你是真的死了,阿絮,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和你殉情的,我偷偷筹划了四次都被母亲救回了,是母亲一直派人盯着我。第五次,是我替陛下挡了毒箭,我想着这回总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成了吧,陛下却用三座城池换来了解药,打下三座城池要付出无数将士的生命,这下我背负得更多了,更没法去死了。”
阿絮看向她,他只看了一眼,又移开视线。
姜姻继续解释:“至于那个人……那是失去你的第五年,我想念了你五年,后来碰到了那个人,他有七成像你,我只是拿他当做你的替身,是他像你,不是你像他,阿絮……我知道我不该找替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之前是我不好,那次宫宴,是我不该忽视你,他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他欺负过你,我们回去就惩治他好不好?”
阿絮气鼓鼓地说:“不许拿别人背锅!以为处置了他,我就会消气吗?若不是你宠爱他,会有他什么事?还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