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可畏,这小贱人,最后不还得乖乖去丞相府给妗儿解开符咒?
跟她斗,没门!
众人的议论压根激不起花朝心中的半点涟漪。
她带着嘲弄的笑意盯着张婆子,语调上扬,漫不经心道:“我咎由自取,是吗?”
花朝眸中带着与笑意不符的冰凉冷意。
眸色幽深似望不到底的深渊。
张婆子没来由想到话本子里的吃人厉鬼,慌张避开眼,硬着头皮道:“是!”
“好一口是。”花朝也不着急,缓缓捏了个决在手中:“真相究竟如何,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
“奴婢该说的都说了,绝无半句谎言,求您解开下在二小姐身上的符咒。”张婆子重重的磕头,道。
她知道花朝现在有本事,但她有恃无恐。
大庭广众之下伤人,花朝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显然,张婆子打错了算盘。
花朝并不打算用对付花妗月的法子,手腕翻转,决已然开始起作用。
张婆子不受控制,嘴巴一张一合,真相也如是所料:“二小姐杀了大小姐,还生剖取子,大小姐回来寻仇。”
“还有二小姐的灵根忽然消失,也是因为……”
梁芝慧瞪大眼睛,厉声打断道:“张婆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张婆子苦着脸,差点哭了:“夫人,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完全控制不住啊!”
人群中,有人看出端倪,惊呼道:“真话决,花大小姐用了真话决!”
“真话决面前,无人能作假,看来这婆子说的都是真的,竟是二小姐杀了大小姐!”
“不可能吧,大小姐这不是好端端立在这?”
“就是,该不是花朝这魔女用了什么手段,让婆子胡说?”
“……”
花朝听着这些话,冷哼道:“张婆子,听到大家的疑惑没有,还不从实招来?”
“大小姐出事后被送去郊外庄子上休养。”张婆子再度不受控制的开口:“昨晚二小姐去杀大小姐,杀人不成……”
“够了!”梁芝慧慌张的四下看了眼,清楚再放任下去,张婆子肯定要招供一切。
这么多人听着看着,花妗月的名声损不得!
梁芝慧咬牙提起裙摆,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跪了下去:“求你看在血脉的份上,放过妗儿,她坚持不住了。”
周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梁芝慧此举,颇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看戏的人都不傻,谁也能猜到她忽然跪下,只怕是为了堵住张婆子接下来的话。
要是丞相府和二小姐当真堂堂正正,她该什么也不怕。
花大小姐如今的处境,肯定和二小姐还有相府脱不开关系!
梁芝慧不管周围各异的目光,眼眶含泪,哽咽道:“你要我跪下,我也跪了,可以了吗?”
花朝浅笑,伸出柔弱无骨的食指轻轻摆了摆:“你若开始便带着诚意三跪九叩,兴许我高兴,就算了。”
“可你与这居心叵测的婆子一唱一和,让人以为我作恶多端毫无良心,逼得我用真话决才能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