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生烟不解的看向他。
左浪笑了笑:“狮子不为狗叫回头,槛外长江空自流。”
闻言,韩生烟先是茫然,旋即恍然大悟,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心里想的是:左先生真坏,不过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对于那对势利眼母女说的话,左浪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驰骋大草原的霸主雄狮,又怎会因为几声犬吠而动怒?
岂不是自掉身价!
……
卧室里。
床上躺着一个国字脸的男人,双目紧闭,面容安详。
要不是胸口尚有微弱起伏,几乎与死人无异。
此人正是韩家家主韩东山。
周汇通表情严肃,疾走几步,来到床边,扒开了韩东山的眼帘,观察了下瞳孔的变化,接着又在其身上按压了几下,最后探出三指,搭在了韩东山的手腕上。
半晌,周神情神情凝重的抬起头:“韩家主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你等且保持安静,老夫这就替他施针。”
“莫要打扰了我的治疗!”
众人被他严肃的语气所感染,紧张地点了点头,大气都不敢出。
左浪站在靠角落的位置,默默观察起病人的状况。
不知为何,进入韩家后,他的体内便有了一丝灵力波动,虽然微弱,不足以支撑他催动功法,却能让他调集前世的学识。
前世的他,虽以剑扬名,被尊为剑皇,实则诸子百家皆有涉猎。
只不过,皆被他一骑绝尘的剑道天赋给遮掩了。
“慢着!”
突然,一声暴喝打断了周汇通的施针。
紧接着,左浪迈步走出,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情严峻:“最后一针不能扎,否则会给病人带来性命之危!”
闻言,周汇通面露不悦,喝问道:“小子,你该不会是不想履约,故意干扰老夫救人吧?”
“治病救人不是玩笑,老夫劝你莫要胡闹,耽误了救治的吉时,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韩家几人也被左浪的举动激怒,纷纷指责。
“臭乞丐,你安得什么心?耽误了我大伯的救治,我让你吃一辈子牢饭!”
“哼,韩生烟,这就是你所谓的客人?还不赶紧把这捣乱的臭乞丐给撵出去!”
“生烟啊,你让二叔说你什么好?唉!公司里还一堆事,指着大哥主持大局呢!”
韩生烟眼眶泛红,看了看二叔一家,又看了看左浪。
她轻声道:“左先生,你先让周老神医施针,赌约的事,稍后我会帮你求情的。”
显然,她也认为左浪是害怕履行赌约,故意无理取闹。
左浪失望的看着她:“连你也不信我?”
别人的看法,他无所谓,但韩生烟的不信任,着实让他有些恼火。
他不是烂好人,若非想帮韩生烟一把,他都懒得开口。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见韩生烟始终沉默不语,左浪已然猜到了答案,自嘲的笑了笑。
“也罢,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