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遛狗不牵绳,指使你家蠢狗把同学撞进河里,你等着记大过吧!”
林衡还在试图狡辩:“我没有不牵绳!是它自己挣脱了牵引绳!这样,我给你道歉行了吧?你要是被撞伤了,我赔你医药费,这总行了吧?”
我气笑了:“一口一个‘行了吧’‘行了吧’,生怕我听不出来你态度有多敷衍是吧?”
“那你想怎么样?我可以道歉可以赔钱,但你也不能这样一直冤枉我啊……”
“我冤枉你?你倒成受害者了?!”
……
那天我和林衡在河边吵了很久,吵到口干舌燥头顶冒烟。
最后,那只阿拉斯加突然兴奋地跑向远处的草坪。
林衡不得不气急败坏地去追狗,才结束了这场骂战。
自那以后,林衡再也没敢把他的狗带来学校。
而我和林衡也成了死对头,全系都知道我跟他关系极差。
回忆完过去,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心里实在没谱。
“林衡是我同学,我们之间有一些矛盾,这活我恐怕完成不了。”
我爸一边擦桌子上的茶水,一边头也不抬道:
“有矛盾?那你可以走欢喜冤家路线啊,现在不是挺流行的嘛。”
我:“……”你个糟老头子还挺懂。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这活你怎么不让宋晴云去?”
宋晴云是我的双胞胎妹妹,七岁那年我爸妈离婚,一人带一个孩子走。
宋晴云哀求我,让我跟我妈走,她想跟我爸。
我知道,是因为我爸比我妈有钱,她不想过苦日子。
无所谓,反正我跟我妈感情更好。
我跟了我妈,过着清贫普通的生活,十几年都没再见过我爸和宋晴云。
直到两年前我妈去世,宋晴云来我妈葬礼上露了个面。
她穿着全套的香奈儿套装,拎着几十万的爱马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参加时装周的。
我这才发现,虽然我们都长着同一张脸,但气质已经天差地别。
我浑身都是掩盖不住的穷味儿,她出场自带金钱的光芒。
我爸冷哼一声:“晴云怎么能做这么跌份的事呢?传出去了上流圈子怎么看她?”
得,我懂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脏活儿,就该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儿来干。
为了一千万,我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很快就投入到了这项荒唐的任务中。
周一,我5点半就起床了,化了个元气满满的淡妆,换上一条烟粉色小裙子,甚至用卷发棒烫了一下头发。
走在去上课的路上,沿路的女同学们纷纷调侃:
“哎哟,孟寒烟今天怎么这么好看?”
“这是谈恋爱了?”
“放学后是不是有约会啊?大漂亮……”
我笑而不语,心里实则慌得一比。
老天保佑我待会儿跟林衡告白的时候,不会被他当成神经病。
课间我去卫生间补妆,在走廊上偶遇了林衡,搁往常我都会给他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