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醒来的时候,又是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消毒水味,熟悉的冰冷点滴。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
沈肆揉着眉心疲倦地走了进来。
见我醒了,他拉开陪护椅坐下,难得温声地问我: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身体不舒服?」
我平静地反问他:「告诉你有什么用?」
他一怔,气极反笑:「林笙笙,我是你老公,不是你仇人!」
哦,他还记得他的身份啊。
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我翻了个身,闭目养神,不想再与他多言。
还记得我第一次被系统惩罚的那天。
我哭着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好疼啊沈肆,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
可他在电话的那端不耐烦地说:「林笙笙,我很忙,你又发什么疯,玩这种把戏有意思吗?」
我又连忙将吐了血的照片给他发过去,想要以证清白。
而通话的电流声里,他的语气冷漠又无情:「林笙笙,太假,别演了。」
我眨了眨眼,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心口又是一阵猝然地疼。
那时的他没有过问一句我病情的真假。
现在装作一副担心我的样子又是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