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拳始料未及的白京事先并无防备,踉跄地倒退两步,脚下一滑,之后整个人便向后倒了下去。
人倒地,杯碎,酒倒是刚好洗了个脸。
腾的一声,四座皆起。双方都拿出分分钟就要撸起袖管儿干嘛的气势来。
“想干什么?”坐在贺以盛旁边一直沉默的刘潇向对方几人质问道。
原本看似还有点儿血性的几个大男人瞬间像是被一道无形却强烈的气势压倒了似的,一时间竟然不敢吱声,纷纷低头缩到一边,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这时,被贺以盛一拳打懵了的白京才缓过神儿来,神色一拧,几乎咆哮出声:“我说贺以盛,你他妈的神经病啊?”说着话,他立刻挣扎着将身子支起。
本就只有一只手,再加之先前下身被贺以盛重创,此刻动作滑稽至极。
边起身,他嘴里却依旧停不了骂骂咧咧“你他妈的究竟是抽的什么风?这人你也打了,罪我也赔了,你他妈的还要怎样?”
贺以盛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可是这人你他妈也动了!”随后拎起空着的手便又是一拳。
再次倒地,新旧疼痛的交织使得白金半天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警告你,吴相宜是我贺以盛的女人,你再敢动她试试?”一脚踩在白京的胸脯上,贺以盛手指着他的鼻梁,咬牙切齿地说道。
呵呵,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白京冷笑两声,“我说贺以盛,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那么心狠手辣害得人家家破人亡,还亲手将人家送进监狱去受苦受难的啊?”
贺以盛眸色一沉,目光审视地朝他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神情一转,白京厉声道:“他妈的是你,是你贺以盛亲手将自己女人送进监狱的。”见贺以盛脸上的神情变化,白京冷笑,“呵,请问贺总,您这会儿又护着人家,究竟是几个意思?
白京用手撇开贺以盛踏在他胸前的脚,慢慢又支起身子,站了起来。
“我说贺总,您说,您这种前后不一地行为跟婊子立牌坊有什么区别啊?”说完,又免不了一阵嗤笑。
一股强大的力量,白京被人扼住喉咙,摁在墙上。
随着贺以盛手不断向上抬高,白京双脚慢慢离地……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白京手下几个胆小怕事的小喽罗见情况不妙,顿时蠢蠢欲动起来,似乎想要向前解救。
然而,当即便被刘潇的一个眼神又杀回原地缩成一团。
“你说是我送她进监狱,有什么证据?”贺以盛声音冷冽中明显透着怒气。
“咳、咳咳,有人、有人有、有录音。”被勒得实在难受,白京说话断断续续。说话间,腾空的双脚不安分地胡乱瞪着。
听出事情的严重性,贺以盛不由自主地手一松,这才又给了白京和空气亲密接触的机会。
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片刻之余,他又开口追问:“说清楚,什么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