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还未出生,我便离开,我知你会怪我。
但我必须要走,必须要舍弃掉小家,为了大家而奔走!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勿念,勿念,勿念!
读到这里,周围人冷笑不已,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笑话。
还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鲁先生的诗词也配被他引用?
都已经是个卖国求荣之徒了,居然还想着用这些话语来蒙骗林院士!
迫不得已离开?卖国也是迫不得已?帮别人研发武器,将枪炮对准同胞,这也是迫不得已?!
这个王八蛋,在林院士还身怀六甲的时候就跑到国外去了,还将责任推卸给了大国!
负心汉,真替林院士感到不值!
也不知道林院士现在在哪,就该让她看看这些,看看这个男人恶心的丑恶嘴脸!
众多院士、记者、各行各业的人物都愤慨至极。
殊不知,此时坐在被告席上的林牧野虽然仍旧一脸平静,但双眼却是通红。
他不是在为自己被口诛笔伐而痛苦。
而是在忏悔。
从始至终,林牧野都觉得他对不起叶思婉,对不起这个深爱着他的女人。
但他不后悔。
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的话,他也会义不容辞的选择离开。
这,是属于他的战场。
是不为人所知,却真实存在的,血淋淋的战场!
......
与此同时,大国西北方向。
开发大西北项目的工地上,办公室内。
一个女子看着电视上的直播,潸然泪下。
她紧紧拥着怀中的女孩,一言不发。
她,就是收信人——叶思婉。
而她怀里的,就是林牧野唯一的骨肉,林悦蓉。
妈妈,爸爸是坏人吗,好多人都在骂他......
小小的悦儿眨了眨水灵灵的眸子,疑惑的问道。
虽然她没见过林牧野,但她仍旧能认出,电视上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爸爸。
是她的妈妈每天晚上对着照片上的他以泪洗面的人。
叶思婉拭去泪水,挤出几分笑容:
不是,你爸爸啊是个很伟大的人。
只是现在被人误解了而已。
悦儿不解的看向叶思婉:
那爸爸为什么不解释呢?
被误会了,就该解释呀,这是妈妈教我的。
叶思婉亲吻着悦儿的额头,眼泪再次落下:
悦儿啊,你爸爸他之所以伟大,就是他肩负着常人所不能肩负的使命。
这份使命,让他不能解释。
哪怕是丢了性命,也不能。
悦儿眉头紧皱,小小的眼睛中闪过无数疑惑:
我不要爸爸死,可他们都想让爸爸死。
他是悦儿的爸爸,悦儿都还没见过他,他怎么能死呢......
妈妈,悦儿想见爸爸!
稚嫩的声音,让林思婉的心一阵刺痛。
像是被千万把刀凌迟一样。
她又何尝不想见到林牧野,和他紧紧相拥?
但她知道,她不能......
信上的内容,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