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丫头,怎就知道我肚里的就一定是小阿哥?”申屠风华嗔怪道,脸上却仍是带着笑。
七田刚想回话,突然,“啊...”地一声打断了她。
申屠风华的肚子传来一阵坠痛,一股热流瞬间涌出下体,她的脸色霎时苍白得厉害:“七田,快...快扶...扶我...回...房...”
七田看见地上流出的一滩血,吓了一跳:“快来人啊,传产婆!”
画面一转,在屋内。
虚弱的申屠风华躺在床上,她迷蒙地半睁开眼,床边一个产婆正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产婆对着襁褓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是个小阿哥。”
可可可可惜了,是个小阿哥...小阿哥...小阿哥...
画面无限循环、重叠,越坠越深、越坠越深...
“孩子!”申屠风华在干草堆里猛然惊醒,弹坐起来,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她茫然地望向四周,空荡荡的帐篷里,没有七田、没有产婆、更没有小阿哥...只有她,只有她自己。
她痛苦地将头埋进胳膊里,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的是,那个被她从产婆手里抢过,死死抱在怀里的八个月大的死胎。
就在这时,她的胸口处传来一阵灼热感,接着,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于是她忍不住将头从胳膊里抬起,刚抬起,一颗发出赤红色光芒的不规则石头便立即从她胸前的衣物里飞出,石头上绑着一根红绳系在她的脖子上,所以并没有飞走,只是浮在她眼前,发出的红光越来越强越来越强,渐渐像血一样弥漫开来,将她包裹在其中。
她竟没察觉到重生后的她,身上多了这么块奇怪的石头。
在被红光完全包裹的那一刻,她失去了意识,只剩下纯粹的感官。
而她看不到的是,此时石头发出的红光已透过帐篷几乎照亮了整个军营,凡是被红光照射到的士兵都和她一样失去了意识。不同的是,士兵们都如同傀儡般仍做着原来的事情,而她,好似在吸收着红光的能量。
暖洋洋的,就像是被浸润在羊水中,她感觉好舒服。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她几乎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肌肤里的污秽在一点点渗出,就连筋骨都仿佛在不断地拆卸、重组。
这种奇妙的体验不知维持了多长时间,直到红光渐渐暗淡,只发出微弱的光。
褪去红光包裹的她慢慢恢复了意识,眼神逐渐有了焦距。
这是什么?
望着眼前奇异的石头,她只觉得一股亲切感涌上心头,下意识地,她伸手抓住了这块发光的石头。
没有想象中的被烫伤,她握着这块石头竟有着两世以来都未有过的安心,和一丝小小的雀跃。
她细细观察着这块石头,可以肯定,这块石头的材质她未曾见过,形状也怪异得很,坑坑洼洼地像是缺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