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现在已经不敢确定,从前的自己感受到的究竟是不是爱了。
我被萧衡的话气笑了,又捡起几只纸兔子丢他,朝他笑得讽刺:“那臣妾就静候王爷佳音了。”
禁足期间,陆浅浅还来找过我几次,不过都被门前的守卫拦住了。
她只得在门口远远冲我喊了几句话:“姐姐,萧衡哥哥肯定是误会你了,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被诅咒的纸兔子肯定不是你写的。”
我在屋内听的满脸黑线,一时不知道这小姑娘是真的想替我澄清,还是想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斋月的伤已经好了很多,这会她听见的陆浅浅的声音,就在屋里做鬼脸,小声同我说:“小姐别信她的鬼话!”
窗户是开着的,我坐在桌旁,就能听见院里的扫洒丫鬟交头接耳。
“陆小姐的性情还真是耿直可爱啊。”
“真是让人不得不喜欢。”
“就是可怜了王妃......”
她们的声音更小了些,惋惜意味不言而喻。
禁足期结束之后,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居然还是陆浅浅。
她缠着我想让我教她怎么折纸兔子。
我问她为什么想学,她却突然红了脸颊:“因为那天萧衡哥哥说姐姐的纸兔子也是同他学的,我不好麻烦萧衡哥哥,便想着来找姐姐学。”
我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摆弄着桌上的茶杯,说话时不动声色盯紧了陆浅浅的神色变化:“那他有告诉过你,兔子耳朵上的掐痕一事吗?”
“真是可惜,要不是那些诅咒兔子被他揉坏了,肯定就能洗清我的嫌疑了。”
我在赌,赌这个细节那个模仿我字迹的人根本注意不到。
闻言,陆浅浅的脸色一僵,瞳孔轻颤两下,不轻不重接了句话:“没关系,就算证据被毁,我心里也是相信姐姐的。”
虽然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看到陆浅浅表现的这一刻,还是免不了有些烦躁。
就算这事不是陆浅浅做的,但她最起码是个知情人。
思及此,我也没了教她折纸的兴趣,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向她下了逐客令。
陆浅浅在离开的路上还一步三回头地瞧我,好像有多舍不得我似的。
我笑着倚在门边,朝她喊话:“不过是纸兔子罢了,你去找你的萧衡哥哥,想必他是很乐意教你的。”
估计陆浅浅也知道因为她的莽撞,已经在我面前暴露了几分本性。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来找我,萧衡也被困于和离的事情。
我的小院子难得没人踏足,着实让我享受了一段安闲时光。
可这种平静还是被穿着同款式衣服来找我的萧衡和陆浅浅打破了。
黑白搭调的狐氅披在两人身上,郎才女貌的,只是站在一起都有种难言的赏心悦目。
这样的陆浅浅可要比我更像是萧衡的王妃。
她隔得老远就在朝我挥手了,声音充满活力:“姐姐,我和萧衡哥哥来找你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