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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丽把安琉璃放在炕上,自己趴在边缘哭着。
“妈妈,别哭了,只是一个没文化的人说的话,不配你流泪的。”
王丽丽睁开眼睛,看着安琉璃,安琉璃笑着眨了眨眼睛,眼球由黑色变成了琉璃的色彩。她左看看,右看看,环视四周后,又低头看着正在盯着她的王丽丽,笑着。
“孩子,你的眼睛,是彩色的啊,这……”
“妈妈,别哭了,刚才两个叔叔来告诉我,那家亲戚会被反咒,别伤心。”
王丽丽一愣,擦擦眼泪,看看四周。
“两个叔叔?”
“对啊,一个穿白色衣服,一个穿黑色衣服,全是长袍,他们说完就飘走了。”
“他们还在吗?”
安琉璃眨眨眼,那双眼睛不断变化着颜色,四周看看。
“他们走了。”
“呼——”王丽丽长舒一口气,谁会不知道黑白无常啊。低头看看安琉璃,这眼睛怎么了啊,好奇怪啊。
“妈妈,你看,在照片上的那个老奶奶在冲我笑呢,多慈祥的笑容啊!”
顺着安琉璃的手指看去,那是已经入土为安的长辈,她看看自己的孩子,看看照片,照片上的人没笑啊,真是奇怪了。
“妈妈,你看,沙发上有两个叔叔在喝酒呢。”
看看空空如也的沙发,没人啊。
“好大的酒气,熏到我了!妈妈,你没闻到吗?竟然不捂着鼻子,你是鼻子被塞住了吗?”
王丽丽使劲吸了口气,却只有来自潮湿的特殊气息和来自寒冬的冷。没有酒味啊,这孩子发烧了吗?摸头不烫啊,不是发烧啊!
“妈妈,你看,一个男的在你旁边!”
王丽丽害怕的转过头,准备迎接一片空白并大叫一声,转过头,是安黎。
“呼,吓死我了。安黎,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家里进贼了?在哪?我去打他!”
“不是,是小琉璃,看她眼睛。”
王丽丽抱来安琉璃,却发现她睡的正甜,摇醒她,安琉璃睁开眼睛,却是黑夜般的颜色。被摇醒的安琉璃不开心的吐了两个口水泡泡,继续睡去。
“她眼睛咋了?没变啊。”
“她刚才,她眼睛……”
“肯定是你看错了,别怕,啊。”
王丽丽略带疑问的看看照片上不笑的老人,蓝中带黑的空沙发和熟睡的孩子,是我幻听?还是我刚才睡着了?算了,都九点了,睡觉吧!
躺下后,王丽丽很快就睡着了,不知是累的,还是安眠药。
“唰”,安琉璃的眼睛再次睁开,是琉璃色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幻听,没有睡着,是真实存在的。
“安琉璃,老夫选定你当我的继承者了,你将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因为,你拥有他们所不具备的能力。你的命运齿轮也会因这个能力而被打乱,不过,老夫就是选中你了。”
话音未落,这个白胡子的老人就化作一丝白光附在安琉璃身上,形成一个保护层,又慢慢消失……
或许王丽丽没有发现,一个只会说“爸爸”的孩子,是怎么流畅的和她对话的。
“唰”,安琉璃闭上了那琉璃色的眼睛,沉睡着,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