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声如蛇蝎,“那老不死的临死前,都还惦记着你!”
先帝遗诏上,分明写着立太子姜岁安为帝,二皇子姜彻为武王……
“篡改遗诏,姜彻你好大的胆子。”姜岁安轻扯唇角,可下一瞬间,她的整个脑袋都被死死敲在青石板上!
砰!砰!砰!
姜彻如疯魔了一般,嘴里不停咒骂着:“你算什么东西,从小到大你都要与朕争!区区女子,真以为能搅动天下风云登基为帝?”
“哈哈哈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不怕告诉你,姜岁安,而今天下人皆知前朝太子女扮男装欺瞒世人!你就算是死,也要背负千古骂名!”
姜岁安如同死人一般,额角鲜血泊泊流出,染红了她半张脸颊和青石砖。
眼前,似乎又多了一道锦绣华袍的身影。
“彻儿,你还与她废话什么?杀了吧。”
轻蔑又凉薄的话语,从当朝太后的嘴里吐出。
姜岁安突然想笑。
二十多年的母女情,竟然不如一个冰冷的位子。
“阿娘。”姜岁安嗓子嘶哑,“不是你说,你想要看见一个女子亦可抛头露面,女子也能读书习武……一个女子也能掌权的盛世吗……”
太后韩淑眼底划过一抹厌恶:“哀家若不这么说,你怎能甘心为我儿铺路?”
“还有,别叫哀家娘,太晦气。”她勾了勾唇角,笑容阴险可怖,“你根本不是哀家的女儿,你只是一个贱婢所生!”
姜岁安心口猛地一窒,就听韩淑继续道,“你还记得,你十五岁那年,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宫女抓住你的衣角吗?她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这个贱婢,落水后便换了个人,不仅爬上了先帝的床,更是怀了你这个贱种。她一直在先帝耳边蛊惑那些人人平等的大逆不道之言!”
“可偏偏先帝就是信了她那一套,令她冠宠六宫,一时风光无限。”
韩淑嗤笑,苍老的手抚过发髻上的九尾金凤步摇:“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哀家关在漆黑的水牢里泡了十六年!她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本以为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没想到你根本不认她。”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姜岁安眸中滑落,原来那个疯了的宫女,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竟错把仇人当生母,这辈子当真是荒唐!
泪水冲刷掉她沾满了灰的秀丽脸庞,露出惊艳绝世的容貌。
姜彻吞了吞口水:“母后,可否将她赏给朕亵玩几日再处死?”
姜岁安身子颤了颤,眼眸终于染上了害怕。
她女扮男装二十余年,早在十六岁时,便有了“姜国第一美人”的称号。
韩淑厌恶至极:“不要留情,玩死就行。”
“不……”姜岁安面色苍白如纸,早已断了筋骨的手拼尽了全身力气,也只是微微颤动,“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人人皆知,姜国二皇子是个十足的变态,在床上玩死的女人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