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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有种想要逃离这里,不想再回来的冲动,他甩袖冷声道:
“渊墨,备马车!”
“是!”
……
朝中人人皆知,芜陵君白瑾行辅政六年次次上朝,风雨无阻,从不告假,连处理起政事来也丝毫不拖沓,简直就是为人臣子的楷模,当今圣上都夸了好几回。
而这回他为了守在受伤的长幸身边,离不开医馆,每隔三日的朝会却仍是会按时到场。
哪怕今天他高热才退,朝堂之上仍旧身姿如竹,站得笔直,端礼雅正,没让任何人瞧见不对劲。
朝会后,官居御史台的白家兄长倒是凑过来问了两句:
“三弟这几日未曾归家,可是有要事在忙?”
那挤眉弄眼的模样,生生让这一句正经的话多出些别的含义。
几日不归家可是有别的事耽搁?最好,是私事。
白家兄长知道自己这弟弟恪守成规,品行端正,样样皆好,就是这儿女私事,总是不开窍似的,这都及冠好几年了,身边也不见多个一妻半妾,甚至未曾让女子近身。
白家长辈为了此事,一个个头发都快愁没了一半。
可别人着急,这当事人却几年如一日地淡定。
这好不容易发现了点端倪,他才会忍不住凑上来问这么一句。
只见芜陵君神色从容,缓缓应答:
“这几日确在忙事情,劳烦兄长回去向长辈代问一声安好。”
白家兄长一急,瞪他:“谁要听你的安好,老爷子是想问你终身大事呢!我说三弟啊……你到底有没有心仪的姑娘?有的话就带回去让老爷子瞧一瞧,省得他一天跟我们念叨个百八十回。”
芜陵君老实回答:
“没有。”
“那你这几日是去了哪?陪了谁?”
兄长不问还好,这一问就让白瑾行沉了脸,他心一惊,难道自己真问对了?
看了一眼自家兄长八卦的模样,白瑾行不知为何想到了苏长幸,无端地又是心头一窒,轻咳一声,别开脸:
“兄长多虑了,公务繁忙罢了。”
总不能说自己被冤孽缠身了吧。
离宫的马车上,白瑾行一闭上眼就想到今早长幸转身离去时眼角那抹微红,心里堵得那股气似乎又有膨胀的趋势,他皱眉,忍不住反省:今日自己那番话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白瑾行想起来那到底是个姑娘家,换作是家中小妹被这般斥责,早就不知道埋头在二哥怀里哭多少回了。
而且她还救过他,昨晚那危险的情况,她也没有被吓到,反而义无反顾地说要护他。在他不省人事时,又照顾他一晚。
越想这心里越不对劲,良久,他长叹一声,顾不得心中各种滋味,掀了帘子对渊墨吩咐道:
“去一趟东坊。”
渊墨不解:这时候去东坊做什么?
虽然心中不解,可这是主子的吩咐,他听了吩咐就去做便是。
于是,驾着马车一个调头,进了另外一条官道,直往东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