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傅越临疼得一抖,额头青筋暴起,恨恨地思考是把这个女人毁尸灭迹,还是碎尸万端,“你......”
这女人醉酒之后竟然是这么发酒疯的。一张通红的小脸艳若三月桃李,眼睛又水又亮,像是深海汪洋里的黑珍珠,粉腮红唇每一寸肌肤都写着无声的诱惑,宛如迷途的小麋鹿,痴痴地看着他。
“你......有点眼熟啊。”鹿绵绵打了个酒嗝儿,“大兄弟,你,你谁啊?”
“你死定了。”傅越临咬了咬牙。
鹿绵绵伸出空闲的小手戳了戳他的鼻子,嫣红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脸颊,还笑得跟二傻子似的,“你离我这么近,是要跟我说悄悄话吗?”
傅越临压着火气,压低声音哄道:“你先松手,我们出去说话,嗯?”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竟然‘栽’到这么一个女人手里,还不能痛痛快快地发脾气弄死她。
“嗯?”鹿绵绵学习他尾调,似乎觉得好玩,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松手。你关......关水龙头哦。不能浪费水。”
说着,还拍掉了傅越临的大手。
“我......”鹿绵绵终于松开了手,捂着嘴巴想去摸马桶。
“你这女人。”傅越临因为应酬也喝了点酒,本来洗了澡打算在酒店休息,眼下被浴室里的热气熏得酒精发作,又被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挑衅!
他一手拽过鹿绵绵,拎着她的衣服正要把人往出拖,却不料鹿绵绵难受地挣扎了一下,干脆抱着他的一条腿,吐得天昏地暗。
傅越临:“......该死!”
傅越临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得彻彻底底。
眼底翻涌着猛烈的杀气,他反手拎着鹿绵绵的衣服把人扔到一边,打开淋浴挑到冷水模式,稀里哗啦地浇了她一脑袋:“清醒过来,你给我等着死。”
还从没人这么折腾过他.....
傅越临洁癖症发作,冲洗过后还忍无可忍地泡到浴缸里,滴了大半瓶香薰精油,拼命搓洗身体,阴沉的脸色自始至终都如黑云压城。
冷水如同暴雨一般浇了下来,鹿绵绵吐了一阵又浇了个透心凉,理智渐渐回笼,先是花了零点零零一秒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处,又暴风灌入式被迫吸取了醉后的荒唐举动,听着身后浴缸里细细簌簌的小动静,头皮一阵阵发麻。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她不但非礼了傅越临,还吐了他一身!
这些记忆为什么不随着酒精一起消失在脑海里?
酒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现在怎么办?
逃?
傅越临分分钟锁上门弄死她,然后毁尸灭迹。
不逃?
傅越临会穿戴整齐等在这里,直到她清醒过来,再用十八般酷刑,轮番让她生不如死。
趴在这里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