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顾云舒坐不住了,什么叫做故意?她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
宴清策这明明就是污蔑!
“不是这样的,如果真的是我引来的,那我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地救你?”
人可以生性多疑,但不能是非不分。
她辛辛苦苦拖着个伤者走那么长的路,到头来一句好都没有,谁能忍?
宴清策眉心拧起,反问道:“那他们怎么发现的?”
顾云舒想了想,“我回去的时候正巧参加了一个晚宴,可能他们从那时候发现的我。”
车速慢慢降低下来。
宴清策冷冽的眸光糅杂几分狐疑,掂量着她话里有几分真假。
见状,顾云舒立刻乘胜追击,“不如这样,我们按照之前说的做。我帮你治好伤之后,你再放了我,如何?”
宴清策唇畔掀起一抹弧度,虽然虚弱,却气势不减,“你觉得我非你疗伤不可么?”
车内一片静谧,男人身上迸发出上位者的气息。
顾云舒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就是高高在上的神,跟神谈条件,简直可笑。
她按捺下当前的心思,脑海中盘算着合适逃跑的时机,不再言语。
车子缓缓停在一处私人诊所前。
顾云舒慢吞吞地下车。
她观察好了,附近虽然没什么人,但建筑物很多,只要她跑到那个拐角就能逃脱。
看着两个男人背对自己,顾云舒深吸一口气,就是现在!
她转头就跑,下一秒,强大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喉咙。
顾云舒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腾空了。
张枭挑挑眼角,佯装不解,“你是想跑吗?”
顾云舒捣腾着两条小腿儿,赔笑着:“怎么可能?我只是短暂地迷路了——”
诊所内,私人医生正在给宴清策医治,顾云舒摸着自己的项链,脑海中疯狂播放刚才的画面。
尴尬的她能抠出三室一厅。
“还在想着如何逃跑?”张枭突然出现在她身旁,顾云舒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摇头。
她哪儿敢?
主要是丢不起那脸了。
看不出来,这个人真是不可貌相,自己再想跑,如果被抓回来,很可能会小命不保。
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屋内,一整个上午过去了,顾云舒坐的腰有些僵。
她想去喝点水,正欲起身,忽的察觉一道凛冽的目光。
顾云舒缓缓地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她倏地一阵激动,“你总算醒了。”
闻到那个熟悉的香水味,宴清策难以遏制地蹙眉,声色薄凉:“香水,到底怎么回事。”
顾云舒差点忘记这件事情,她思绪飞转,湿漉漉的眸子望向男人。
“我真的不清楚,你就行行好,让我走吧。”
宴清策眸光微眯,视线落在一条嵌着蓝宝石的项链上。
灼热的视线让顾云舒有些不适,她顺着看去,只见自己最珍爱的项链露了出来,不禁宝贝似的放到了衬衫里。
电光火石刹那,她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