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这其中另有隐情吧?
如此作想,叶无天淡淡道:“你现在就动身去中州一趟,亲自将闻登真接过来。”
叶无天没有告诉曹战阳,闻登真是自己的徒弟。
一来,当年戏言,应该做不得数。
二来,七年了,人是会变的,谁知道手握权柄的闻登真,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
曹战阳则认为,叶无天的确对闻登真有所忌惮。
低头行礼,转身离去。
旋即,叶无天又派人前往了叶家陵园,为他的母亲守墓。
在医院停留了一晚。
翌日清晨,叶无天方才前往了叶家古堡。
叶金凌不是有遗言要说吗?
到底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另外。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
叶金凌当年虽然无视人伦纲常,娶了沈筠怡,但对叶无天来讲,却已是他人之事。
沈若轻只要安好,一切好说。
换句话讲,叶金凌与叶无天毕竟是亲父子。
叶无天身为人子。
叶金凌不仁,叶无天不能无义。
即便父子两清,九泉之下的母亲,也与叶金凌有结发之恩。
叶无天,需要顾念。
母亲离世前,也是时常谆谆教诲。
男儿立于世间,不仅要顶天立地,还需有宽己容人之心!
所以,念及这诸多情谊,叶无天又怎能见死不救?
只要叶金凌肯在母亲灵前认错,让他再活个三年五载,也非难事。
只是,叶无天万没有想到,刚到叶家古堡,便看到了一番令他心灰意冷的景象。
叶家、沈家的核心人员,全都聚集在了古堡正厅。
挂在正厅里的那幅巨型油画,也还是极为的刺眼,令叶无天心头一揪。
与昨天相比,叶无天已焕然一新。
身着一套黑色西装,短发,无须,丰神俊逸,剑眉朗目,举手投足,气度非凡。
进门后,竟无一人认出。
都还以为,这是叶家或沈家的哪位留学归来的翩翩公子。
适时,叶、沈两家,都在讨论一个话题。
叶金凌若是撑不过这几日,是否允许他与叶无天的母亲合葬!
沈家人的意思是。
叶无天的母亲,出身卑贱、品行不端、妇德不良,实在不配继续享用叶家宗祠之尊位。
叶家人的意思也差不多。
叶无天大逆不道,回来便让叶金凌吐血三升,命悬一线,他的母亲,根本不配被葬在叶家陵园。
沈筠怡的话,更为诛心。
“我听说,那贱女人生前举止放浪,与叶金凌成婚前,经常出入娱乐场所,都不知道与多少野男人有染!恐怕叶无天那狗东西,是不是叶家的种,还要另说!”
一个与叶金凌同辈的叶家旁系举了举手。
“这一点,我倒也能作证,我哥当年下乡,因为年轻,识人不明,才着了那贱女人的道,说她出入的地方是娱乐场所?呵,还真是高看她了,就她出入的那种地方,犹如乡村野镇的洗头房,苍蝇馆子,一个字,脏!”